站起，双手抄在口袋里说：“醒了？炉子上温着鸡汤，你自己去喝一碗。”

“哦。”月宜睡意惺忪地，胡乱拍了拍脸，就去厨房舀了一碗坐在小桌前慢腾腾地喝了，“哥，晚上我们出去吃吗？”

“不了，我给你大盘鸡。”

“太好了。我超想吃。”月宜拍着手，来到他旁，往他怀里窝。许诺皱着眉“啧”了一声：“撒手。”

“你抱一抱我嘛……”月宜声音慵懒弱，她越说话，许诺就越有一种把她按在下逞欢的冲动。距离从前年少的荒唐已经过去七年了，可是许诺仍然记得那种销魂的滋味儿。他闭了闭眼，深深了口气，不答应她，她就能一直闹死自己。抬起手，将她圈在怀中，月宜干脆就坐在他怀里，双手也抱住他，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。“你有没有这样抱过你女朋友？”女孩大眼睛充满期待地问。

许诺扯了扯嘴角：“当然。”

月宜小脸立刻垮了下来，手指在他上抹了抹，委屈巴巴地问：“那她亲过你吗？”

“亲过。”

月宜气不过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。

许诺“哎呦”一声。月宜嘟着嘴，不稀看他，只埋首在他怀里，眼圈有些红。许诺一手抱着她，一手看着手机新闻，结果，就感觉前薄薄的线衣传来意，他低一看，女孩儿咬着，大眼睛一颗一颗泪珠往下落。她哭起来总是没声没息的，楚楚可怜，梨花带雨般，令人心疼的要命。许诺忙问：“咋了？”

女孩不说话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。

“哭什么啊？”

月宜幽怨地看他一眼，手指揪着他的衣服嘟囔着：“你那么喜欢她吗？”

许诺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抬起手别扭地给她抹了抹：“和你说着玩。你怎么这么不经逗。”

“你有女朋友我不开心。”女孩儿还在难过。

许诺不知要不要和她说实话，他和她之间有太多的牵绊，有母亲的仇、有乱的错，还有天上地下的境，他看不到任何一点希望。

月宜哽咽：“你喜欢我吗？”

许诺抿紧，没有回答。

“一点点，一点点就好。”

许诺点了点。月宜出欣然的笑意，高兴地说：“是什么时候？”

“很早了，记不得什么时候，可能是高中那会儿吧。”许诺思忖片刻，这次回答的倒是诚实，“好了，别哭了，你这眼泪和自来水一样，说来就来。”

月宜笑：“这是天赋，演戏的时候好多演员想哭却哭不出来。”

两人用过晚饭也是闲来无事，电视上轮番播着春晚，月宜说：“我有个梦想，那就是出名之后能受邀上一次春晚。”

“表演啥？哭？”

月宜推他一把：“演小品啊。”

“就你？你会搞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