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改了姓氏。

许诺19岁的时候外公外婆越来越不好，过年的时候外公外婆又要去照顾坐月子的小姨，程文睿打电话来询问，许诺忽然：“要不我自己去那边吧。”

他只背了一个破旧的书包，里面装的就是最简单的日用品和两套老旧的换洗衣服。程文睿知悉后高兴坏了，他对这个儿子亏欠太多，想着过年好好招待一下。鹿茜茜在家给许诺灌汤包，月宜兴致地和程文睿去了汽车站，瘦高的少年非常显眼，他低着，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儿，天气很冷，他却只穿了一件小外套，的如同一颗寒松。

“小诺。”程文睿欣喜地喊着。

月宜看到那个少年微微扬起，看向这边，面无表情地走近一些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程文睿看着俊朗却清瘦的儿子，又是欣然，又是心疼。“累了吧，快，咱们回家，阿姨给你在家灌汤包。这是你妹妹月宜，来，小月，叫哥哥。”

“哥，你好。我叫月宜。”十六岁的小姑娘恬静地打声招呼。

许诺看她一眼，目光淡淡得，也没和她说话。

程文睿让两个小孩儿坐在后排，月宜大眼睛充满了好奇，自来熟的叽叽喳喳：“哥，你要来这里住多久？我向导，带你好好玩。”程文睿只说这是自己和前妻的孩子，却没有告诉月宜其中的因果，所以月宜还很高兴自己有一个哥哥来家里住。

许诺微微皱起眉，觉得边这个小姑娘好烦人，说起来没完没了的。

月宜没看出他的烦，仍然自顾自地表演独角戏，最后干脆拉着他的手凑到许诺耳畔悄悄说：“哥，爸爸不让我出去吃火锅，说里面竟是地沟油，咱俩偷偷溜出去吃好不？”她声音地，小手也是的，整个人都乎乎的，像是棉花糖黏在上，他稍稍隔开一点，别过脸哑声：“再说吧。你离我远一些……”

月宜退开些，仍然角弯弯，笑容甜美。

到了家中，鹿茜茜站在玄关迎接，客气地迎接着：“小诺来了，快来和和，坐车这么久累了吧，快去沙发上歇会儿，茶几上有饮料还有小点心，想吃什么就自己拿，不用客气。”许诺还是拘谨地点点，没有喊一声“阿姨好”。

月宜在厨房和鹿茜茜撒，眼看许诺安静地坐在客厅里就贴上去献宝一般的说：“哥，你要不要吃点心。这个椰浆糯米糕很好吃，是我妈的，你尝一尝。”

许诺避开她的手，淡然：“我自己会吃。”

月宜讪讪收回手，自己顺势吃了。

他尝了一口，是很好吃，他从没吃过这么致的点心，在乡下过得比较糙，来到大城市，便觉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
“好吃吗？”月宜期待地问他。

“还行吧。”许诺没有再吃。

月宜拉着他的手：“哥，去我屋里玩吧。”

许诺顺势被她拖着去了她自己的房间。小姑娘的卧室很整齐，没有花红柳绿的东西，但是很温馨。她让许诺坐在自己床上：“哥，爸爸说你会在家里过寒假，可以待好几周。我朋友不多，你陪我出去玩吧。”

“我不想玩。”许诺的声音清清冷冷得，她说什么，他就非不顺着她的意。

月宜其实有点受挫，但是她格单纯，只感觉许诺来到这个家里可能还比较生疏。她贴在他边细声细气地又：“那你要学习吗？我也有作业要写，我和你一起啊。”

许诺忽然转过脸，打量着她，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喜欢黏着自己。他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，他不喜欢她，甚至是怨恨讨厌，想要狠狠地将她推开。月宜发现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，他眉眼清朗坚毅，只是肤黝黑，没有那些同校里男孩子的书生气，他上是阴郁的、带点野不羁的男人气质。他的眼睛很有神，像是漩涡一样，引了月宜的思维，她怔怔望着他，的微微张开，恍若半开的芙蕖，那样剔透纯真的小姑娘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