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样的话......”
“嗯,我知。”
李晋昭还是淡淡应声。
“我看你知个屁。”
李晋昭又没说话了。
温泽林是在童乐川出事那天回来的,傍晚时分还约着李晋昭喝了会儿小酒,后来他赶着开会就离开很早,那时他可未曾想过,他们父女俩竟会在凌晨大半夜闹到医院去。
童乐川那副模样,他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,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于恍惚状态了,可却舍不得闭眼,一直用带血的手紧紧抓住李晋昭的衣袖。
他听见她一直在说“对不起”“对不起”“对不起”......
“对不起,爸爸......”
手术室外,他一直很焦急地问他发生了什么,但李晋昭却像丢了魂,只是抽着一又一
的烟,手指止不住地颤抖。
除了梁叶去世那会儿,他还没在哪个时候见过李晋昭这般无措过。
一个恍神,他看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将烟直接在手臂上摁灭,火星
肉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翻腾起阵阵徐烟。
“你他妈疯了?!干什么!”
他抢过他手里的烟,破口大骂:“要死啊你,到底他们发生什么了,你倒是说啊。”
他不说话,好久都不说话,只是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,一动也无法动。
温泽林站起一脚踢飞垃圾桶外溢出来的干瘪易拉罐,撞到李晋昭脚边,这时,他才见他埋下
,额前微蜷的发丝
至山
,遮住了他本深邃的眼。
李晋昭的目光似乎循循不断地在他沾染着血的衣服上睃巡,他听见他震颤着开口,嗓音干哑到像被砂纸刮磨,带着微末的哭腔:“泽林,怎么办......”
“什么怎么办!”
他火气上涌,却见惨白的地底溅起一水
,“啪嗒啪嗒――”
一瞬便愣住了,他还没来得及回话,便又听他说,“怎么办啊......”
“我能怎么办啊......”
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浑浑噩噩,他作为一个旁观者,目睹了全程,童乐川术后的经历实在痛苦,他不愿细细回忆,李晋昭也几乎没有哪一天是完整地合过眼的。
直到十月中下旬,童乐川取下鼻饲伤口恢复良好,可以自由活动时,他才倒下。
那时候他每天都去看他,童乐川也每天都守在他边,却和他一样一句话都不说,不主动和任何人交
(除了老师朋友来看望她的时候)。
后来某一天,他趁不值班在病房给李晋昭剥橘子的时候,才听李晋昭开了那个口。
他说:“泽林,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所以,我不打算隐瞒你。”
于是,他把那件事说与他听。
他听了,心里简直五味杂陈,一时都不知如何言语,他的嘴张了又闭,闭了又张,好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。
他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才吐了一句:“怎么会这样呢?”
是啊,怎么会这样呢?
他看着他手里的日记本,翻看他纸页间记载的文字,越发觉得怎么会这么戏剧呢?
他想,这简直太离谱了。
可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,也许这就是命运,但温泽林认为这是大错特错的。
没有女儿会爱上自己的父亲,或者说,不该有女儿会爱上自己的父亲。
还以这样极端的方式。
他给不了太好的解决建议,只是摇摇:“小川病了,你知
吗?”
“你应该带她去心理治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