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着，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血，尤其是背和，几乎看不到完整的肌肤。

        缪尔挑眉，戳了戳尸的肩膀：“啧，这个摔得可够惨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亚伯目光落在死者的手指上，轻声：“手掌外翻，腕骨粉碎，坠落时可能试图抓住什么，但未能成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莉莉皱眉：“所以是高空坠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八成是。”缪尔耸肩，“工地上的脚手架可不牢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也是工人？”莉莉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真奈拉上白布，拉开第三个储尸格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尸的膛凹陷，肋骨折断刺出肉，腹有被重物压出的血痕，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生生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莉莉看到那张痛苦扭曲的脸，皱起眉：“这比前面的还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亚伯沉片刻，指着口的伤痕：“这个角度……应该是被齿轮或机压住，肋骨断裂刺穿肺，导致大出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缪尔倒一口气：“那些臭铁块极其冷血，他可能是被活生生夹碎的，惨叫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真奈毫不犹豫地合上白布。

        莉莉微微叹息：“已经三了，我们要不要再往前面找找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当真奈拉开第四个储尸格时，终于响起了亚伯确认的声音：“应该就是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布缓缓落，尸的肤呈现死后浸泡过水的灰白色，四肢浮，指甲间仍残留着水草和泥沙。

        缪尔凑近一看，猛地往后一缩，皱起眉：“哎哟，真吓人，这水里的石这么利吗？脸都划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莉莉目光冷静，缓缓：“这脸能是划的吗？分明是戳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缪尔不以为然地摆手：“都一样，谁跟你一样喜欢抠字眼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虽然脸已经……但是确实符合溺水者的特征，拉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真奈闻言一把拉出，剩下三人也搭手把尸抬到了解剖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莉莉屏住呼，目光下移，落在死者的脚踝上――

        那上面系着一块金属铭牌，上面用漆笔标注着编号和简要信息――无名死者，溺死，发现于河，1月22日。

        无名死者？想起来治安总长汇报时确实没说他的份，是真没查出还是没有汇报？看来只有看过卷宗的人才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亚伯皱眉，指尖轻轻掀开死者的眼，仔细观察瞳孔。

        缪尔摸了摸下巴，嘀咕：“这尸泡水里多久了？怎么成这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对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亚伯神色凝重。

        缪尔皱眉：“怎么不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真奈忽然低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缪尔皱眉：“你怎么也‘不对’？这尸不就是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