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糟糕的味。”缪尔皱着鼻子，用手扇了扇空气，嘴角却扬起一抹兴奋的笑意，“但至少这里确实藏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要找的是溺水案的尸，按照时间来看，应该是最近收容的。”亚伯没理会缪尔的感言，直接走到了墙边上。“先找最近几，看看有没有符合特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莉莉瞪了他一眼，低朝地上望去，灰黑色的石砖隙间嵌着泥污，像是被无数双鞋碾踏过的痕迹。她想起自己还是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    莉莉翻了个白眼，回应缪尔，接着快步走到亚伯边：“我们就非要带上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亚伯赞许地点：“你说得对，他的额和颧骨上有锐留下的创口，不排除死亡前曾遭受其他打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闹了。”亚伯轻声，他将灯笼高高举起，昏黄的光晕映照出停尸间的轮廓――这里的尸并没有随意堆放，而是整齐地安置在嵌入墙的储尸格里，每一个格子上都有数字编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缪尔呢？”缪尔学着莉莉的语气嬉笑脸地对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前是两扇紧锁的大门，看起来非常厚实，尽是木制的也让人不会有闯的想法。莉莉正想着这要怎么开，只见缪尔大步上前耳朵贴在门上，手熟练地摸到门锁，用不了多久就听到“啪塔”一声，门开了一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还有踊蝶吗？”莉莉不服气地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莉莉站在一旁，眯起眼睛看着一排排储尸格：“那么，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找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莉莉沉思着：“可是……如果是被压死的话，尸应该不会这么完整，脸上的伤也不像是单纯被土压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一定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吗？”她轻声抱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那岂不是成了这里的住客？”缪尔哼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去跟该隐说，我们要来看尸？”缪尔挑眉，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真奈拉开第一个格子，白布下出的是一张被泥浆糊满的脸，死者肤蜡黄，鼻梁塌陷，嘴干裂，双眼深陷，肉之间残留着碎石和尘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，我猜猜，这龙船所有的铁块都用在这了。”缪尔抱着手臂左看看右看看，似乎对这全金属的内结构格外感兴趣，“没想到啊，我还以为这到都是木疙瘩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亚伯俯查看，手指轻轻拂过死者的口，皱眉：“肋骨多骨折，下出血严重，死因可能是倒塌事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亚伯停下脚步，轻声：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亚伯轻叹一口气，苦笑：“我确实问过踊蝶，可当我跟她说‘保镖’的时候，她直接回我一句‘您是要我把路上的障碍全都清除掉吗？’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我让她望风去了”，亚伯举起灯笼示意，“好了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我们总得需要一个保镖。”亚伯指指真奈，温和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莉莉瞪了他一眼，继续转向亚伯，仍然不满：“真奈就算了，反正她不爱说话，最起码不会添乱，可缪尔呢？他能帮上什么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次，尸的脖子和四肢奇怪地扭

        缪尔推开门，一更烈的尸臭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莉莉下意识地屏住呼，真奈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。缪尔却毫不在意地走了进去，眼里闪烁着跃跃试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真奈果断地盖上白布，她推回储尸格，拉出第二个。

        莉莉张了张嘴，踟蹰片刻，最终讷讷：“……好吧，那确实像她的风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真奈的目光落在最末收容的编号上，指尖划过冰冷的铭牌：“从这里开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缪尔嗤笑一声，懒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：“喂，我可不是被带来的，是自己要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缪尔盯着尸瞧了一眼，撇嘴：“看这伤口，估计是被埋在土里活活压死的，还有这格，一看就是工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你不想闻，可以不呼。”莉莉毫不客气地见插针。

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