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少年双目紧闭,呼xi绵长。璎陌轻轻的放下了纱幔,无声叹息。
自从昨晚从程府回来,镜玄足足睡了一天一夜,到现在还没起。璎陌忧心的皱起柳眉,“夫君,要不要再请医师来看看?”
镜启点了点tou,“也好,我这就去请陈医师过来,你别担心。”
也许是被二人说话声惊扰了,镜玄鼻间ruanruan的哼了一声,缓缓张开眼睛。
璎陌挥手收起床幔,舒展了眉tou,尽力挤出一丝微笑,“镜玄,你醒了,shenti怎么样,有不舒服吗?”
镜玄撑着手肘坐起来靠在床tou,“母亲,我没事,就是这些天没有休息……”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后面的话便说不下去了。
璎陌帮他理着xiong前乱掉的发丝,“昨天程长老和你父亲谈了婚事,我们也不敢替你zuo决定。”
“母亲,没什么可谈的,我不想嫁。”
璎陌见他拒绝得果断,不由得吃了一惊,“昨日我见你同他……我以为你们情投意合……”
镜玄垂了tou,声音恹恹的,“母亲,我不愿意的。”他再抬起tou来,眼中有了丝丝水光,“他强迫我,母亲,我要除掉他的标记。”
璎陌回想起昨日那一幕,心中的悔恨和愤怒刺红了她双目,“程钧这个混dan……”
她将镜玄揽入怀里,眼中满是心痛,“对不起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一想到自己的宝贝被那人折磨了整整七天,竟然还在自己眼pi底下又被人得了手,璎陌就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。
她轻抚着掌下瘦削的脊背,“乖,你父亲去请医师了,等下让他给你拿药,别怕……”
“嗯。”镜玄埋首在璎陌发间,心中的纷乱烦躁似乎也稍微平复下来。
半个时辰后陈老医师边探脉边不住的唉声叹气,末了取出一颗红色药wan递了过来,“刚刚标记就要去掉,很伤shen的啊,年轻人真是……”
镜玄接过药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,才想起来问,“这药多久生效?”
“真是、真是……”陈医师那几缕稀疏的胡须都快被他扯下来了,“ma上就会有反应了。”
众人静静的等了许久,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陈医师。
“我好像、没什么感觉?”镜玄不确定的闭了眼让灵力在周shen游走一遍,“真的没感觉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陈医师有些恼了,牵过了镜玄的手搭上了那皓白腕间,“嗯,这便是了。”
“我这药万无一失,若是失了效,只有一种可能。”他捋了捋灰白胡须,看向了璎陌,“令郎有喜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镜启和璎陌惊诧到异口同声。
陈医师甩了袖子站起shen就往外走,“若是不信便等一个月后请他人再来看过吧。”
镜启一把拉住他,“陈医师留步,只是,镜玄他也才刚满十七,怎么会第一次就…….”
“这孩子早熟,你们也是知dao的。”陈医师看着镜玄,“至于孩子,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的。”
“这孩子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