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霞在他怀里张大了茫然的双眼，“不、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慢慢走近了栖霞，挥了挥手驱散了缠绕的荆棘，展开双臂接住了他下来的，“当年他以命相抵，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应随他消散，他应该是这样想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的，师兄，我爱的是你，我恨他！”栖霞碧绿双眸落泪珠，“我、我恨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位公子，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衍天声音沙哑着，透出克制不住的激动。

什么东西，闷闷的透不过气来，“他和师傅完全不一样，他只是镜玄。是我们把过去的种种纠葛强加在他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栖霞，刚刚你说后悔，其实是后悔误杀了他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忘了你，却爱上了我，这才是让你最受不了的。”衍天手掌覆在他手臂伤口之上，升起的柔光渐渐抚平了伤痕，“得不到的就要毁掉，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衍天全一僵，“镜玄，你这么叛逆，岳父岳母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镜玄缓缓闭上双眼，微微仰起回应他缱绻的深吻，指尖慢慢出点点光雾，渐渐的包裹了两人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那位故人，嘴巴毒，脾气大，偏偏人又得很……”衍天似乎努力回忆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多年以后，幽暗无际的浩渺星际间，一个闪烁着蓝色幽幽光芒的巨大旋涡慢慢旋转着，渐渐坍缩成一团光雾。衍天缓缓飞近了，只见光雾包裹着一位周皓白如雪的少年。他展臂将人收入怀中，看着那团光雾慢慢渗入他光洁似玉的肌肤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镜玄不想理他，垂在侧的手刚刚抬起就被衍天一把按住，慢慢的拉到了前，“这衣服，就先不要穿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少年缓缓张开双目，雾蓝的眼眸微微眨了眨，似乎是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被人抱在怀中，白的脸颊渐渐染上了红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掌沿着光洁的脊背到了浑圆翘的，按着他靠紧了自己，慢慢的低吻住了他思念不已的薄。

        怀中少年似乎是恼了，眉微微拧着，脸颊气得鼓了起来，挣扎着就要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巧，你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少年的声音温柔清亮，“敢问你的那位故人，尊姓大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衍天理着他凌乱的黑发，“这么多年，你不知自己恨的是谁，也不知真正爱的是谁，栖霞，你才是最笨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好，我等了这么久，你终于回来了。”他轻轻放下少年，又猛的发力把人拉进怀中，垂在他的颈间，“镜玄，我好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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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少年感觉快要被他嵌进了膛，在他怀里闷闷的吐出几个字，“逆徒，也不给为师穿件衣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才刚满十八我们便分开了。”衍天眸中似乎有水光闪烁，怀中少年突然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