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从下午折腾到半夜,程灼罕见的留宿在镜玄房中,让他不禁心中默默的唾弃,这老不修真是装都不装了。
第二天一早程炫支走了文秀,端着药来敲镜玄房门,“镜玄你起了吗?”
程灼正斜靠在床tou闭目养神,臂弯里还圈着熟睡的少年。
突然的敲门声惊醒了两人,程灼低tou瞟了镜玄一眼,缓缓的松开了手臂。
他起床整理好衣服,走到门口站定了拉开门,“阿炫你来得倒是早。”
程炫整个人楞了一下,ma上拾起了惯有的微笑,“姥爷这么早就来了?”
他把托盘往程灼面前递了,“我刚好路过,顺便把药送过来。”
“嗯,给我吧。”程灼接过了托盘,叮嘱dao,“阿炫,你母亲最近shenti不好,你也多去看看她。”
“姥爷,我知dao了。”程炫微微点了点tou,待程灼转shen走进去,还懂事的弯腰帮他关了门。
他脸上的笑容随着闭合的门板一同消失,缓缓的ting直了脊背转shen离去。
“阿炫还ting用心的。”程灼端了药碗递给镜玄,手指nie起了旁边的一个油纸包,丝丝的香甜透过薄薄的纸飘散开来,“知dao你怕苦,还准备了蜜饯。”
镜玄端着药碗一匙一匙的慢慢喝,脸上褪了血色,看起来比那白瓷药碗都要白上几分,“我不喜欢蜜饯。”
“怎么会不喜欢呢?”程灼nie了一颗递到镜玄嘴边,“这药苦得很,蜜饯倒是香甜。”
镜玄缓缓放了药碗,“我和别人不一样,就爱苦的。”
“哦?”程灼面上带了点欣喜,nie着镜玄的下巴亲了上去,“让我尝尝看……”
镜玄起shen下床走到了窗边坐下,推开窗让正午热辣的阳光she1了进来。程灼一大早藉着醋意纠缠自己,坚持着到了中午终于是掏空了所有存货,踩着虚浮的步伐离开了。
他轻轻的叹了口气,只盼着程炫能够知难而退,不要在这个节骨眼来添乱了。
本来想着自己shen上带了伤,刚好有借口可以休息几天。却不曾想程炫直往程灼枪口上撞,让自己不得不带伤和程灼周旋,怎么想都是亏大了。镜玄支着下巴摆弄着手里的镇纸,翻来翻去的敲着桌面,早知dao当初就躲开那一刀了,平白吃了好些pi肉之苦。
他有些气恼的微微顰眉,手上的动作也是越发的cu鲁,那镇纸终于受不住断在他纤细的指尖下。
“唉。”镜玄重重的叹着气,忽然眼前飘来一团光影,他扫了那光晕一眼,嘴角ma上挂起了浅浅的微笑,挥手关了窗,转个shen的功夫人已经消失不见。
镜玄兴冲冲的赶到了恆水居,一进门便看到显然已经等候多时的屠丽。
他笑了笑走上前,“你说有喜事要告诉我,到底是什么事?”
屠丽拉着镜玄进了房间,小心的关好了门,镜玄见状弹指设了结界,“好了,快说吧。”
“哥,那个,我……”屠丽个xing向来爽快豪气,此时却突然扭nie了起来。
“嗯?”镜玄不禁更加好奇,“既然是喜事就别卖关子了。”
他笑眯眯的托着腮,“真是被你吊足了胃口。”
“那个、哥,最近萧霁shenti不太舒服……”
“shenti不舒服?”镜玄微微皱了眉tou,“这算什么喜事……”
他突然长大了双眼,“他不会……”
“嘿嘿,哥,那个……”屠丽挠了挠tou,“你猜的没错。”
“那的确是喜事一桩。”镜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“他还好吧?”
“他呀,本来ting会吃的,但是最近就没什么胃口,人看着都瘦了。”
屠丽倒了杯茶推到镜玄面前,“我叫奉老来看过了,没事的,过阵子再补补就行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镜玄nie着杯子转了转,“萧霁的船修得怎么样了?”
“差不多了,这几天就完工了。”屠丽lou出了些许担忧,“哥,萧霁他这样……不会影响到那件事吧?”
“放心,不碍事的。”镜玄轻轻的品了一小口清茶,“他本来也没什么用。”
“丽娘,你这茶可是越来越难喝了,我不在家你连茶都舍不得用好的了?”
“什么啊……”屠丽小声嘟囔着,ma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,“明明就是跟以前一样啊,哥你故意的吧?”
“啊?”镜玄呆了一下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“最近没有休息好,茶都品不出味dao了。”
兄妹俩享受着难得的午后静谧悠闲,一直到了傍晚镜玄才离开恆水居赶回程府。
“少夫人,您回来的刚好,饭菜才刚端上桌,您快去用饭吧。”侍女见了镜玄急忙引着人到了饭厅,镜玄进门却发现偌大的厅堂只有程染一人。
“你们都先下去吧。”程染吩咐着,“镜玄你坐。”
“你姥爷带着阿炫去须家办点事,今晚就只有你我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