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泼耍赖
沈香儿是在镇上药铺碰到的李翠花,她嫁到陈家冲喜没多久后李翠花就也嫁人了,嫁的比较远一个村子,所以才没怎么再见过。听说李翠花男人老实诚恳,对她还不错,婚后小两口日子不富裕可也平淡温馨。却偏偏今年不走运的,她男人上山砍树不小心绊倒还被砍倒下的大树压了,压在xiong口伤到了脏腑,现在zuo不了重活还要喝着汤药细养一年才好的了,这对村里一年都难挣几个钱的人来说,没男人不干活已经是天塌了,还需要花钱买药养着那更是如艰难困苦。
沈香儿听罢心生不忍,借了药钱给她,想着李翠花也是曾跟着她一起学过绢花手艺的,就是绢花zuo的自然不如沈香儿jing1美好看,若以往是达不到章娘子寄卖的要求,但她之前恰好提了zuo改良简洁普通料子的绢花式tou饰卖给普通人,现下就让李翠花zuo那普通的正是可以的,这才提了让她也来zuo绢花。
即便zuo普通料子的绢花也是需要先有银钱去买几匹适合zuo绢花的新料子,李翠花不好连zuo生意也借沈香儿的银子,准备回娘家跟家里借点,回家就提起她跟着zuo绢花这事,谁想恰巧被隔bi沈春花听了个正着,又跟陶氏一说,听到她们有赚钱的法子,两人可不就上门来闹想分一杯羹。
陈晏之听到这要求,立即明白她们什么打算,他走到咄咄bi1人的母女面前,把沈香儿护在shen后,冷笑dao:“香儿在你家吃过多少苦,你怎么对她的大家都有看在眼里,她如今靠自己的双手辛苦赚钱,谁对她好过,她愿意帮谁就帮谁,可没有你来置喙指摘的地步。”
沈春花这才注意到突然站出来的男子,shen姿tingba,面容俊朗,他就是如今沈香儿改嫁的新相公?本是眼里对沈香儿的不屑,打量着这打理井井有条宽大院子,又看了看沈香儿现下shen上干净漂亮的衣裳光彩夺目,她如今倒是越过越好,本来不甘羡慕不已,心中的嫉妒之火更是熊熊燃烧。
她不由站出来开口阴阳怪气dao:“沈香儿,你如今是走运改嫁了个好男人才zuo起了生意,可你却提携外人,也不愿记得我曾经对你的好,以前就连shen上的衣裳可都是我给你的,现下我年龄大了本就说亲困难,你就还不想让我过上好日子。”
沈香儿看她一边说话一边眼神不断扫向男人,一副跟她姐妹情深被背刺地委屈可怜样,这是当着她面想挑拨离间。她自然知dao沈春花自恃甚高,平日里对村里的媒婆介绍的对象百般挑剔,再加上陶氏又把银钱拿去给儿子娶媳妇,还有就是她家本shen恶名导致她才迟迟未嫁。
沈香儿还未来得及发火,陈晏之就冷冷看向沈春花讥笑dao:“就两件破布烂裳也好意思拿来当恩情,香儿在你家才吃了多少粮,又zuo了多少活?还有她父母虽亡,那属于她父母的田地家产呢又去了哪里?在你们家索要这恩情时麻烦把这些一并先算给清楚?”
陈晏之虽然未见过沈香儿嫁进来之际的情况,却是听晏阳哥说过她嫁来时的情形,她伯母收了五两银子,却只让她shen穿旧衣,单单拎着一个破布包袱裹着一套换洗旧衣,除此其余再无一物。还有他无数次看过肌如白玉的shen子,可手的脚都是曾干过无数活磨留下的痕迹,每每想起她过往受过的苦难,他都心疼无比。
沈春花一下被陈晏之的气势震慑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