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成为很久之前的故事。可是，夏对上少年认真而疼惜的眼神时，却没有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我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巫绵听到这段故事只是一笑了之，她玩转着手里的玻璃杯淡淡说：那怎么会是折磨？那是一种极致的享受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是不是错了？我不该让他卷入这趟浑水。她喃喃自语，低低地笑，眼神温柔却又透着难以言说的苦涩。

        巫绵探出手有力地住她的指尖厉声开口：你没有错，我们都没错。她从来没有那样正经认真地说过什么，这话既是说给自己听，又像是在极力地说服自己什么，夏透过她的眼睛仿佛看到巫绵在拼尽全力挣扎着，目光下移，巫绵袖子出的一角青紫交错的肤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什么？她来不及要再去掀开衣袖，巫绵已经扯了扯袖子缩回手去。她面色自然如常，只是不肯对视夏探究的神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什么，前段时间不小心受伤了。她一手托腮，凝望着远的天海一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夏摇摇，不相信她的说辞：绵绵，我是过来人，你骗不了我。她再次不容她拒绝地拉过她的胳膊，使劲一掀，交错的伤痕目惊心。那绝对不是简单的互相推搡能够造成的，上面零星分布的明显伤让夏眼突突个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巫绵只是淡漠地回应，仿佛事不关己：如你所见，但是千万不要劝我。我离不开他，真的，离开他我会死。她的声音轻飘飘的，如同断了线游弋没有方向的风筝，可是夏看到了她眼底坚毅的光芒。她再一次收回胳膊，轻着衣袖说：我宁愿与他堕在地狱深渊，也不想一个人面对阳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习惯了阴暗，怎么还会迎接光明？

        夏感同受，她深知自己最没有资格却又最应该劝她，可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斯言适时地出现，打断了两人死寂的沉默：两位女士躲在这里什么呢？

        巫绵迅速收敛所有的凄然，扭笑：你是夜场的比赛吗？现在还不出发？

        上就走。他说着来到夏旁，拿了桌上一甜点到嘴里，糊不清地问，你要和我一起吗？景斯言刚刚与自己的团队分手，来去倒也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巫绵想转一转，晚上去你包厢。她抬手抹干净景斯言角的糕点渣，然后吻他一下，嫣然笑，祝好运，亲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定！景斯言与巫绵又打了声招呼便先行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