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舀起一勺蔬菜粥，绿油油的蔬菜碎看得他眼睛发绿。他已经吃了一周的病号餐了，但是咳嗽一直没好――虽然跟他偷偷用茶就药有一定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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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你粥里的肉也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招了招手，竟然真的有一只鸽子歪着看了下，然后走了过来。这只鸽子不怕人，径直飞到了青年手臂上低吃了起来，热乎乎的爪子抓得青年有点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咕咕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已经关火了。”

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盐也不给你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年拉着迪蒙的手走过去，买了几包鸟食之后找了个长椅坐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年坐在藤编的摇摇椅上晃着，笑意地看着走进院子里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你不能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天气真好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广场上的鸽子不多，只在人少的地方活动。青年倒了点鸟食在手上，放到鼻子旁边闻了闻，谷物的味确实是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穿过几条小的街，奇兰广场上已经有几个小摊贩在卖早餐和有趣的小玩意儿，甚至有卖鸟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艰难地吃完了最后一口，青年的眼泪已经快要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拿双筷子夹住了往自己碗里捞肉的勺子，铁石心地送回那人碗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……我有好好喝完热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年踩着路上的白线慢吞吞走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迪蒙――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迪蒙稍微用了点力，把保温杯抽出来，拧开盖子闻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年疑惑的转过，缓慢而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远的鸽子看到之后三三两两地走过来，只是看到这个大块有些迟疑，徘徊着不敢靠近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站在青年后，温热的膛贴在青年后背，说出了比加了冰的茶还冷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热水递到了嘴边，他抓着男人的手慢悠悠地喝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粥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迪蒙沉默了一下，看向了别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下次不用这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呼――”青年喝完热水伸了个懒腰，“真不偷喝了，我发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气十分晴朗，花圃里的玫瑰还挂着刚浇过的水珠，从花到叶子，再垂进土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叹了口气，低在男人的手心里咬了一小口杂粮，伸着给鸽子们看――还真有鸽子因为他这样飞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年笑眯眯地把嘴里的东西偷偷吐了，转时刚好碰上迪蒙迅速收回的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茉香绿……还是冰的――站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哭也没用，今天的热水要喝够两升，不然明天的肉也没了。”他筷子动了动，又补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年怎么招呼这些鸽子都不过来，转看着男人的眼神已经飘向了远方，似乎有些落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迪蒙帮我喂它，快快，不然他就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抓住青年转想要带回屋子里的保温杯。

        苍白瘦削的手十分自然地拿过手边的保温杯快乐喝起来，边喝边咳，然后把咳出来的血用纸巾一包扔进垃圾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早餐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青年空出的手把那只大手拽过来，往他手心里倒鸟食，倒了满手心的量。

        高大的男人仿佛是不经意间低看了那只兔子一眼，眼神柔和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提了提手上的袋子，是新鲜的时蔬和一小块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上星期也这么说，热水喝完了就出去走走吧。”